Nikkimars🧸🐥

鸡鸭鹅狗文手nikki,写仏英的,偶尔冒出苏英、仏米及其他cp,请洁癖的姑娘谨慎关注哇…!

金三角吹,相关cp见啥吃啥,只要粮好恰,我么得原则
励志把lof开成动物园(?)

腐烂于夏.(1)[金三角.仏英仏米及微量米加

*粗口.
*不甜.
*没一个好东西.(bu
*未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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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瑟·柯克兰可能是整间酒吧里唯一一个在观看钢琴独奏的家伙,却也并非兴趣使然。他兀自站在看台旁,手上的酒味道辛辣而令人作呕;背景里熙熙攘攘的人群让他即使身着那件浮夸的庞克皮衣也显得毫不起眼。他安静地冷眼旁观并始终蹙着眉,在又一曲终了之时踏着潮湿发黏的地面走回吧台的拐角,继续一杯接一杯地往自己的胃里灌着廉价的冷酒。
这时他那高大而醉醺醺的美国朋友突然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把一条胳膊重重地搭在他的肩上并令人厌恶地倚着他,“亚瑟,你瞧那儿,”他摇晃着他的肩,把他的脖子硬扭到一个特定的角度,竖起一根手指指着不远处独坐的一个女人,“够火辣,是不是?给这个无聊透顶的晚上添点颜色。”
他不耐烦地抬眼瞥了瞥那个穿着暴露的女人,连她的五官都根本没去看。他强忍住把阿尔弗雷德一把推开的冲动,暂时放下了酒杯:“好品位。她岁数是不是够当你妈了?就直说吧,你泡不到。”
“你怎么肯定我泡不到那个妞儿?等着瞧,你这自大狂。你也别再惦记唱歌的那点儿破事儿了,大不了咱们再换个地方碰碰运气……”
“噢快滚吧,他妈的阿尔弗雷德。尽管把钱全浪费在买给她的酒上吧。”他从揽着他死命摇晃的家伙怀里挣脱开,使上全力把他推到一边,嘴上骂了几句抓起桌上半满的酒杯一饮而尽,随即被酒精呛得咳出眼泪来。他喝得太多,醉得几乎看不清东西,只得半趴在满是酒渍的吧台上缓了一会儿。
等到他抬起头来阿尔弗雷德已经不见踪影。他啐了一口,支撑着台面勉强歪歪斜斜地站起来,反上来的胃酸烧得他的食道生疼。他跌跌撞撞地一路摸到洗手池,吐出几口肠胃根本无力再分解的胡乱调和的酒,半蹲下身难受得发昏。他不知道自己在那个破地方窝了有多久,卫生间的门突然发出吱呀的尖响,一个着装光鲜的男人走进来,在亚瑟恍惚的注视下走到太久没有擦过的灰蒙蒙的镜子前,目不斜视地整理起自己来。
亚瑟脱力地半蹲在厕所隔门的旁边,看清了那男人的背影后眼前一阵发黑。他昏昏沉沉地朝那家伙咳嗽了几声,男人这才往他在的角落里瞥了一眼。
“我没看错,你是那个弹钢琴的……你怎么不去接着弹了?”
“我马上就要去,”他盯着镜子拽了拽衬衫领口,“你喝多了,赶快回家吧。”
亚瑟正耳鸣得厉害,他说的话他一个字儿也没听懂,光是觉得那腔调带着糟糕的口音。
“什么?”他吐字不清地问,“你他妈的说了什么?”
弹钢琴的男人不耐烦地瞥了瞥他那张年轻的娃娃脸。
“我是说你他妈几岁了,老弟?”
“我还是个婴儿呢,他妈的。你从哪儿看不出我多大岁数了?”
这个男人轻蔑地哼了一声,又转过去欣赏镜子里那个恶心人的家伙。
“别再鼓捣你的破头发了,要我说,我是你的话,就把那一头软塌塌的卷儿都剃掉,免得留长了像个娘们儿似的,还是他妈的金色。都是狗屁,你还觉得挺潇洒?……”
“你他妈哪儿来这么多屁话?”男人转过身来恼火地盯着他。
“因为你弄得我没歌可唱了,你这混球。亚瑟喊叫,突如其来的暴怒反而让他的口齿利落了些,“开玩笑吗,钢琴曲?下一次酒吧是不是要找个唱诗班来净化了?鬼知道你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台场是公共的,自以为是的傻瓜。我们有个他妈的乐队,以前在这儿唱摇滚的,可你就是不愿意拖着你的破钢琴从那个巴掌大的台子上滚下来……”
“我是酒吧招聘来的,懂吗?你这小鬼。不管你们以前在这儿唱过几千首歌,那台子现在都是我的了。想卖唱就乖乖找个别的场子,或者你干嘛不利索点滚到街头去嚎你的破摇滚?低俗的东西。我没工夫陪未到饮酒年龄的青少年闲扯。”
亚瑟剧烈地喘息着,身体甚至在发抖。他瞪视着那个露出傲慢表情的钢琴手,被酒精和怒火烧灼得滚烫的脑袋却再没想出一句应对之词。男人甩下一个不屑的眼神转身离去。
亚瑟喝醉了,弄不清自己是怎样想的。他缓缓曲起发软的双腿蹲在原地,再一次陷入了昏昏沉沉的状态,直到阿尔弗雷德找到了他。
“真不巧,老兄。那女人是个蕾丝。我本来想在别人身上碰碰运气,但还是决定先把你给找着。结果你晕倒在一个厕所里。”他忍俊不禁。
“滚……”他挥舞着手去打他,“你这家伙醒酒醒的可真快。但是滚一边去,我不想瞧见你。”
阿尔弗雷德很轻松地躲开了,他的笑声在亚瑟听来夸张至极。“没有英雄在你旁边你又干什么厉害事了?”
“我跟他干了一架,那个破法国佬。”他夸大其词。
“看你醉醺醺的,一定把他给打的半死。”他躬下身打量着他,“我看刚才回去继续弹琴的大概是鬼魂吧?”
要不是阿尔弗雷德避开及时,亚瑟简直想把唾沫啐到他脸上去。
“走吧老亚瑟。换个地方,拿上你的破吉他。”
“换个屁。”他骂道,踉跄着站起身,“老子要回家了。”
“随你便,”他倚在墙上,“不过你的吉他呢?你没带来吗?”
亚瑟没去理会他,径自从他身旁走过去。


亚瑟是在清早被冻醒的。他睁开眼皮,打了个寒战,庆幸已几近入夏。他倒在公寓楼梯口睡了整夜,身体僵硬得快动不了了。他抓住楼梯扶手站起身,揉了揉发麻的腿准备回家。刚爬上几阶,他猛地意识到自己搞丢了什么东西——他两手空空,后背上也没有任何负重。他在心里骂着自己,三步并做两步地朝自己的家跑,暗自祈祷着他是把自己的吉他忘在了家里。
“操。”
他环视周围,伸手摸了摸口袋,庆幸自己没把手机也一并弄丢。他瞪着自己的手机屏幕,然后拨通了阿尔弗雷德的号码。
— —
“亚瑟?”
“你没看到我的吉他?”
“上哪儿去看?我以为你没带过去。”
“我怎么可能忘了带我的吉他?”他喊,在屋子里打转并捂着头,“我把我的吉他搞丢了。”
“我提醒过你的。”阿尔弗雷德把手机夹在头肩之间,“你昨晚像个疯子,老兄。你心里也清楚如果那个弹琴的没占场地咱们也不可能表演,贝斯手早都滚蛋了。一个高中生组的破乐队散伙你也至于,别他妈跟个娘们儿似的了。”
“随便你怎么说,我他妈的丢了我的吉他!”
“那你他妈的打算怎么办?”
他顿了一下,朝门口走去。“我去酒吧找。”
“你还真是疯了,”阿尔弗雷德变得不耐烦,“你见过哪家酒吧白天开门的?你冷静一下,晚上我跟你去。我真受够你疯疯癫癫的……”
心烦意乱的亚瑟直接按掉了电话。他在合租公寓的共用客厅里来回踱着步,然后把自己摔进那个堆满了破烂衣服的旧沙发里。
屋子里弥漫着一股霉味儿。他永远都搞不清这味道的来源,就像他永远都搞不清自己为什么就成了这副德行。他想这发霉的味道就是刻在他的骨子里的,从内而外腐烂的人正是他自己。用不了多久之前他还是个普通学生,现在却跟几个出了柜被扫地出门的家伙合租一间简陋的廉价房子,唯一出没的地点就是昨夜那个酒吧,唯一值钱的物件就是一把吉他。
他闭上眼睛,这时他的耳朵里突然灌满了门锁转动发出的噪声,和他宿醉的头痛搅在一起搞得他心烦意乱。他们的破公寓门开了,走进来一个什么人。那脚步声没多久就朝着他过来。
“你坐在我的衣服上了。”
不为所动的亚瑟仍然闭目安神。
“你坐在我的衣服上!”
“噢是吗?这是你的衣服?”他半睁开一只眼睛,看了看面前恼火的意大利人,“如果你还记得这客厅不是你自己一个的,就根本不该把你的破衣服全丢在上面。”
罗维诺瞪着他,然后转头就朝自己的房间走。
“听着,”他又喊住他,“如果你下次再见到你那个他妈的男朋友就让他……”
“谁是'我他妈的男朋友'?”罗维诺背对着他吼叫,“我们分手了,而且他不会蠢到再回你的乐队给你当下手,混账。”
他走进他的卧室并摔上门。

亚瑟无所谓地伸了个懒腰,就那么保持着半躺在衣服堆里的姿势懒洋洋地阖上眼皮。毫不隔音的房间里传来罗维诺骂骂咧咧着来回走动的声音。他尽量让自己什么都不去想,没过多久就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亚瑟睡着,做着梦,梦里他自己拎着背包在那条往学校去的路上走着,脑子里想着乱七八糟的事,纳闷儿着为什么自己的嘴上没像往常那样叼个面包片。他想停下脚步,双腿却不听他的,只是像上了弦似的机械地走路。没有人与他同行,他孤独地不停行走,而这条破路又怎么都走不到头。
他觉得自己走了有一辈子那么久,然后他突然停住了脚步像是拔掉了电源的人偶。他猛地想起退了学的他已经很久没有再走这条路了,而会给他准备好面包的父母也已经死了。

他最后是被手机的铃声振醒的。亚瑟睁开眼睛,头脑混沌一片好像自己刚出生似的。他费力地把电话摸出来,定了定睛半天才看清屏幕上的来电显示。他接听。
“怎么了?”
“你还去不去找你的吉他了?”
“到晚上了?”
亚瑟瞧瞧窗外,天色已变得昏暗。他不敢相信自己就这么睡了一天。他从沙发上跳起来,弯下腰把一件罗维掉到地上的衣服随手丢回去,对着窗玻璃上映出的倒影看了一会儿,确保他的室友没像个幼稚鬼在他的脸上画什么难看的东西后抓起钥匙出了门。


“你真没看见一把吉他?应该就放在座位旁,靠着吧台,琴包是黑色的。怎么会没有?”
“没有。我是个调酒师不是收杂物的,你就不能上别处去找?过不了多久客人们就该来了。”
被迎面泼了一头冷水的亚瑟不愿就这样作罢。他站在原处一动不动,直到阿尔弗雷德在一旁拽了拽他的胳膊。
“走吧,亚……”
“黑色的,侧面刻着A·K?”
他们一齐望向门边站着的男人。
“对。”亚瑟回答。
长金发男人朝隔间内扬了扬带着胡茬的下巴。“跟我走。”


“昨天回来弹琴时这小家伙正倚着我的琴腿打瞌睡呢。我担心它很快就被些莫名其妙的人顺走,所以把它藏起来了。”他把那把亚瑟的吉他从角落里拿出来,转头打量着他们二人。
“是你的?”他最后把目光落在了亚瑟身上,难以置信地挑眉。
他含糊地应了声,低着头像个赌气的孩子。
“好吧。反正忙已经帮了,后悔也没用。我姑且认为你没喝酒时还像个人样。”他叹气并耸了耸肩,把吉他递还给亚瑟。后者犹豫着接过并把它抓得紧紧的,让法国人看着好笑。
“我们请你喝一杯。”阿尔弗雷德爽朗地露齿一笑。
“我不需要未成年人给我买酒。'”他一脸严肃,然后翘起嘴角,“你以为我会这么说吗?如果你能买到像你眼睛那样蓝的玛格丽特,那就走吧。”
亚瑟盯着他们,在两人开始并排朝前走时瘪了瘪嘴,最终还是跟了上去。


亚瑟还有点怀念他和乐队一起唱歌的时光。他的贝斯手称不上好却与他们配合默契,阿尔弗雷德在他身后把鼓点敲得震天地响,而他站在台前唱着山羊皮乐队的经典歌,或者大部分情况下甚至像AC/DC一样呐喊嚎叫。即使他们各自的生活都一团糟,他仍会觉得至少自己是有那么一点儿意义的。可如今剥去了乐队外衣的他不得不直面最堕落无望的自己,一个会让曾经的他唾弃的家伙。
“你叫什么?”
他循声瞥见了到自己身旁来的男人。男人斜倚在吧台上,手里拿着一杯颜色鲜艳的酒,身后是嘈杂的人群和暗色的灯光。亚瑟挑了挑眉。
“A·K,”男人继续问道,“让我猜猜。亚当?这名字可烂到家了。”
“亚瑟。”
他嗤笑出声,亚瑟瞪着他。
“不错,”男人调侃,“另一个很烂的名字。”
“是吗,那让我听听你的又好了多少?”
“没好多少,”他喝着手里的酒,“弗朗西斯。见到你不怎么令我高兴,我就不客套了。”
亚瑟不再看他,翻了翻眼珠。
“为什么非要来这儿唱歌?”
他皱眉,斜了身旁不断发问的弗朗西斯一眼。
“因为只有他们这儿有一架老掉牙的架子鼓。”
“所以,一个打鼓的,外加一个吉他手。”他用手指在桌面上无意义地比划几下,扯了扯嘴角,“那可搞不成什么乐队。”
“我们当然欢迎新成员加入,可惜不需要钢琴手。”
他随口敷衍着,四下张望着寻找神出鬼没的阿尔弗雷德。很好,他总在这种关键时刻滚蛋,而亚瑟可真喜欢和一个昨天还差点大打出手的喷香水的混蛋没完没了地聊天。在他第二次环视周围而一无所获后他丧气地停止了寻找,垂着头瞪着男人手上的酒。真够滑稽,这酒的颜色不像什么阿尔弗雷德,倒像这男人自己的眼睛。这蓝色深得发紫,像某种他妈的植物,看上去可要比那个美国佬的破酒辛辣多了。他想如果这世界上真有种酒是“阿尔弗雷德眼睛的颜色”,那么这酒就可能是天杀的蓝莓味儿,或者其他什么烂浆果,甜得腻死人。他觉得自己的这个想法可以把他的美国朋友气个半死。
“你在找另外一个小家伙?”男人突然发出一声讨人厌的笑,“你的漂亮小朋友正忙活着呢。看那儿。”
他顺着对方的食指看过去,正瞧见那个漂亮小朋友在跟几个他不认识的家伙谈笑风生。他无所谓地耸耸肩。就在法国人正要继续问东问西地缠着他时,那个美国佬突然停止了社交,转而朝他们走来。他抬头盯着他。
“猜我搞到了什么东西?”阿尔弗雷德笑得痞气而意味深长,伸手揽住亚瑟的肩。
“走吧亚瑟,去个暗点儿的地方。”他朝弗朗西斯打了个响指,“你也来吗?英雄弄了点好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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