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ikkimars🧸🐥

鸡鸭鹅狗文手nikki,写仏英的,偶尔冒出苏英、仏米及其他cp,请洁癖的姑娘谨慎关注哇…!

金三角吹,相关cp见啥吃啥,只要粮好恰,我么得原则
励志把lof开成动物园(?)

【Dover】车载音响


双胞胎一下车,亚瑟立即收起他慈爱父亲的笑容,甩来一张我见惯了的臭脸。为了些鸡毛蒜皮的傻事跟我闹了一上午的别扭,我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从靠背上直起身去调很久没人动过的车载音响。他黑着脸瞪着前面的路。
真难以置信。过了这些年,我跟亚瑟·柯克兰吵架的理由都已经从润滑剂的品牌变成了给孩子们看什么动画片。我告诉他巴巴爸爸是个不错的选择,一个粉色的、温柔又孤独的法国精灵。他对这个提议嗤之以鼻,竟然举荐英国的那部跳泥坑的小猪动画。我自然有我的坚持,况且我希望两个孩子学上一点儿法语。这样才公平,不是吗?可亚瑟就从来瞧不起公平。
“你别瞎折腾,我没法儿开车。”
过了片刻他果然又找我麻烦。我先是没理他,继续浏览着冗长的播放列表,陷在儿童歌曲的汪洋大海里,随后有一会儿便没来由地烦得要命。一件事我清楚得很——事实上我远没有很多熟人以为的好脾气、有耐心。我懂得调整,但有时却没必要。
“全是儿歌,我头都炸了,操。”
“别说脏…!”他惯性地制止我,想起可能因此学坏的儿子们都还在上绘画班,就破罐破摔地耸了下肩,“妈的,随便你。”
他这副模样逗得人直想笑,我就也立即缓了过来。我找了半天,终于翻出来压在播放列表最底下的几首歌。我反复瞧着那些五花八门的名字看,却突然有些无所适从:它们因为不讨六岁孩子的喜欢而被冷落太久了,现在瞧起来甚至有点陌生。
“我都忘了名字。亚瑟,是哪一首?那首声称要抢光欧元区的银行,再回家翻云覆雨的?”
“…‘Rob the bank’,”他终于愿意理我,“安慰剂的歌。”
“啊,一听它你开车准会超速。”
“闭嘴吧。”他说,装作认真地开他的车。我乖乖闭嘴了,倚回靠背上。
“以前那个交警,管这片区的?”沉默了一会儿他又愿意聊天了,“一个混球,我在gay bar都碰见了不下五次。每次都把写着他电话的纸条塞给我当罚单。”
“挺好的。你打过他电话?”
他嗤了一声,真让我安心极了。转头瞧他时,亚瑟脸上又浮现出更年轻时那种不屑的嘴脸。
“自从你在副驾驶有了固定席位,鬼知道我多吃了多少张罚单……本来靠一个口哨就能避免的。”他小声嘟囔。
我举手认栽。“是是是,我碍手碍脚,影响了你泡条子。”
“滚开。”
我笑了他两声,瞧着车窗外向后退去的行道树。音乐播完了,切换到下一首。
“噢,”他认出了喜欢的旋律,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打着节拍,视线忍不住从前面的路况往显示屏上飘,“这首是……”
“Smells like teen spirit. ”我答,他甚至在酒吧唱过这首,随后的几天一直哑着嗓子。
“我们有几年没进过酒吧了?”我问。
他朝我挑眉。“你脑子有水?再过两小时孩子就下课了。”
“不是现在。你才是傻了,亲爱的。”
我们的确很久没这样做过了。那时我跟亚瑟坐在没顶盖的破二手车里,车载音响里塞着满满当当的摇滚乐,播到涅槃的“Rape me”时就故意把音量拧到最大。我们闯红灯、忘带驾照,在城市的街道上乱开一气,又因为对方的头发被风吹成一团糟而大笑不止。我在驾驶途中为他点一支烟,而他把手臂伸出车外,对险些蹭到我们的蠢货竖起中指。我没想过要和他长久生活,更没想到有一天还要教我们的孩子遵守交规。我以为他是那种会唱‘Polly’哄孩子睡觉的糟糕爸爸,但他显然不是。
“有次晚上。你记得吗?有次晚上我们醉得一塌糊涂。”我想着蠢事,在他旁边大笑起来,“甚至从酒吧出来后倒在路边别人的跑车前盖上打了一炮。”
他也不跟着笑,装出一副一本正经的模样,不久后慢条斯理地感叹道:
“那真他妈是辆漂亮的跑车,弗朗西斯。”
“幸亏你在试图偷车之前就睡着了,不然我要跟你在局子里回忆光辉岁月。”
他瞥了我一眼,摸摸下巴。
“别说你不想念那时的日子。”我说道,“我们整个周末腻在床上,一天就能用光一整盒套子。”
“…天哪。”他把扶在下巴上的手指上移掩着嘴,“有那么快?”
“有啊,”我心不在焉地回答,“一盒有多少片?”
“鬼知道。”
“我去楼下便利店买新的。频率太高,那店员还以为我是干那个的。”
我比划了个儿童不宜的手势,这让他大笑起来,没想到他这么爱这个比喻。也对,有了双胞胎后我们不常说些流氓似的玩笑了。笑够了,亚瑟柯克兰抓紧了方向盘,呵斥道:“少讲些烂话,你。”
“噢……亚瑟。你真讨厌。”我歪着身子,倚在车窗上朝他瞧。他看起来心情真好,而我恰巧知道怎么将它毁掉。
“我觉得孩子们会喜欢巴巴爸爸的。”我引回了这个讨厌的争执。
“噢,操。”他很久没说过这个好词儿了,不耐烦地拍了下方向盘,“还到处跟熟人诋毁我是个倔种,你自己不一样犟得离谱!”
“你就是对法国动画有偏见。”
“那你呢?巴巴爸爸是完美动画,小猪佩奇就没有教育意义了?”
“教育意义?”我忍俊不禁,“弗雷迪明天就会跑出门跳泥坑。你信不信?”
“巴巴爸爸还是从泥地里长出来的。他最没资格嫌弃别人。”
我叹了口气。“现在我们的周末都用来带孩子去海洋馆和坐在沙发上审阅动画片了。”
“就不能让他们自己选?”
“要是阿尔弗雷德说他只想看海绵宝宝怎么办?”
“又怎样?为什么不能让他们继续沉迷海绵宝宝了?”
“噢,我不知道。”
事实上我清楚得很。自从有一天我下班回来,进屋看到我那曾在酒吧里吼着嘶哑摇滚的小野猫坐在地板中间穿着灰格纹睡衣,粗着嗓子颇有气势拍着大腿跟双胞胎合唱海绵宝宝主题曲的模样……是的,我是个心胸狭窄的男人。我脆弱不堪,的确再也不想看到那样的画面了。也许我还是想多看到些他曾经的影子,也许我担心他是个令人过度震惊的奇迹,担心他的灵魂真的那样富有弹性,用不了多久甚至会变成我完全不熟悉的新模样。
生活究竟带来了什么?究竟什么正发生在这个可爱的亚瑟·柯克兰身上?
我侧过头瞧他。车窗开着,风涌进来,他的手臂支在窗框上,抵着头侧。我瞧着他白手腕上泛青的血管和尺骨旁的浅窝。他已不再吸烟。车载音响里流淌出他更年轻时钟爱的歌,但他没了那股激动劲儿,并不跟唱或大笑,也没来嘲讽我的头发。他像只懒洋洋的动物安静地注视着前方,嘴角微微扬着。我去拨他眼前的头发,他不明显地躲了一下。
“我在开车,弗朗。”他说。
那一瞬间我明白什么都没有改变,生活始终让人着迷。一直以来,他都是亚瑟·柯克兰。
“我真爱你,宝贝儿。”我突然说。
“什…唉,”他笑了一下,假装忙着看路,“闭嘴,弗朗西斯。”




fin.



歌:

Rob the bank-Placebo

Smells like teen spirit-Nirvana 

Rape me-Nirvana 

Polly-Nirvana 

评论(53)

热度(1226)

  1. 共44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